一只绒熊上雅堂

[电影衍生]触不可及

德希斯的归来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那时我刚赶走那个认为我有病的陪护。看着落地窗外笑得灿烂黑的只看见牙齿的德希斯,我回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对于舌灿莲花有着丰富履历的应聘者我却深感乏味,桀骜不驯口袋空空一心只想寻张辞退信以申领失业金的的德希斯吸引了我的注意。尽管德希斯一开始看美女的兴趣要远大于照顾我,把滚烫的热水倒在我的腿上,在房间里泡妞,还偷走了我的法贝热彩蛋,但我依旧选择了他。面对友人的质问,我说出了我的理由。

我喜欢跳伞,那种生而自由无所拘束,俯视大地的感觉。为了宣泄悲伤,天气恶劣我依旧从几千米的高空中坠落,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之后我失去了我的妻子,从此拉开了对于我而言悲惨的的序幕。我无法再去触碰钢琴上的黑白琴键,无法去移动拥有的肢体。面对生命的无常,我意识到就算有再多金钱也是无力的。细微入至的照顾让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尊严,又逐渐麻木。每一个见到我的人,他们深有同情却让我恼怒。德希斯的没有同情心,似乎在他的眼中我的残疾像喝水一样平常,甚至有时他意识不到我是一个残疾人,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

坐在德希斯改装的轮椅车,我在地面上飞快地滑行,那是我除了跳伞之外感觉最自由的瞬间,我听到了自己开心的大笑。我不在乎德希斯拥有污点的过去,他不在乎我残疾的身体,我喜欢这种给予真正尊重的感觉。

看着车窗外依旧明亮的路灯,繁华的街道,我又看到了四点钟的巴黎。瘫痪之后我每晚都在黑夜里挣扎,因为药的副作用让我喘不上气来。德希斯把我推出门外,呼吸着塞纳河畔清新的空气,我发现自己被禁锢在房子里太久了,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那也是我第一次尝到烟的味道,一种引人心神的美妙感觉。

穿过黑夜,飞过田野,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我的脸上,德希斯并没有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哪。以至于看见一望无际蔚蓝的海,我朝德希斯笑笑,拼命眨眨眼睛把画面定格,鼻头微酸憋住了想要流出的眼泪。但我仍然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旅行,直到看见埃莱奥诺,我恍悟跟德希斯在一起的时间都是一场场我不敢尝试的冒险,那些我触不可及的东西正逐渐向我走来。

我不想承认自从瘫痪后我对于感情陷入深深的自卑当中,不管是因为生理还是精神。当德希斯问我下面硬不硬得起来时,我戏谑地说每天早上起来,我的下面和耳朵一起有反应。德希斯笑出声,后来他叫了妓女带我体验了耳高潮。尽管是这样,我依旧不敢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因为没有人想照顾一个残疾人。我是有钱,但因为金钱在一起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与埃莱奥诺书信来往已经六个月,我喜欢书信,它能让我表达很多东西,也能让我遮掩很多东西,我可以假装没有看见信背后的电话号码。德希斯对于我想的诗不屑一顾,甚至无情地嘲笑,在他的爱情观念里爱是简单又直接的。当他拨打信背后的号码,我慌张了,无法控制加速跳动的心脏,我害怕却又感到一丝兴奋,这无疑是矛盾的。

从书信到电话,我和埃莱奥诺聊得越来越多,她有丰富的艺术修养,我们的交流非常愉快。很快埃莱奥诺提出交换照片的要求,德希斯很是替我高兴,帮我挑选照片。我退缩了,换掉了那张拍到轮椅的照片。不止是这样,在与埃莱奥诺见面前我又退缩了,让德希斯推我走。

我偏头看见了德希斯远去的背影,转回头看着对面朝我微笑的埃莱奥诺,我没有忍住眼泪。

我和埃莱奥诺婚礼上德希斯当了伴郎,他抱住了我流下了滚烫的泪水,他前些天还说找到了一个带劲的女孩准备谈一场恋爱。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中国成语高山流水的故事,我很喜欢这个成语,我和德希斯是一辈子的朋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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